有薄斥李潼态度的不庄重,并又自顾自絮叨起来:“江安王一家门德太不端庄,难免污秽存积。这几日我常访问坊间民户,听到许多旧事闲言……”
郑金旧在大内,已经是消息灵通,如今入坊定居,少了许多约束,更成了名副其实的郑打听,短短几天的时间,坊里人事已经掌握个七七八八。
她所言江王李元祥一家不端庄,倒也不是随口污蔑,李元祥本身便以贪暴闻名,其子李晫在高宗朝以犯禽兽行而赐死家中。再联系去年一家人大难临头,这座府邸倒真的像是一座凶宅。
鬼神玄异,李潼虽不执迷,但听到郑金这些唠叨,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发毛,也觉得还是做点法事比较好,毕竟能得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更何况钱都付了。
“其实、其实有一事,早前不敢告诉阿郎。现今既然道官真人要登门设坛,便也没有顾忌……”
郑金讲到这里,脸上便流露出几分忐忑惊悸:“阿郎可知前几日为何不让你往西园去?”
“难道不是园事荒芜、乏于整理?”
李潼听到这话,不免好奇。
他这座王邸左右狭长,占地三十多亩,其中宅居建筑只是占了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一片园墅,前宅后园、这也是权贵家邸通常布局。
李潼一个单身狗,亲长幼妹又都住在李守礼的雍王邸,即便是加上内外侍用人等,这家邸规模使用起来也绰绰有余。
他此前想入西园逛一逛,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布局,搞搞园艺建设,日后用来集宴宾客。但却被郑金阻止说园墅荒芜,乏甚可观,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便没有过去,只是吩咐郑金先安排家人稍作整理。现在听来,似乎另有隐情。
“其实、其实是因为园中有鬼异……我是怕阿郎入园招惹污秽。”
郑金讲到这里,脸色更显凝重:“前日坊野打听,据说旧江安王家门或有横死人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