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履信坊位置,便说道:“确是有些偏远啊。”
薛怀义见状忙不迭又说:“不独偏远,此间诸坊还多杂胡窜游,腥膻熏人,让人生厌。”
武则天闻言后微微颔首,又说道:“少王良言惠你,阿师该有所报,府卫再选二十仗身,甲刀十副,加赠王邸,去罢。”
听到神皇驱赶,薛怀义颇有几分失落,但想到横亘心头的愁绪化解,也觉一身轻松,便又叩拜谢恩,这才退下殿去。
武则天望着薛怀义退出的背影,视线却有一些游散,思绪不知飘去了何方,又过片刻才收回视线,又抬手拿起有关少王出阁过程的细则籍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或蹙或舒。
“小贼贪得无厌,窃我宫货良多!难怪敢有良言赠告怀义,原来他自己就是恃宠生骄,有胆量不安于室,强要骄纵在外,真是可厌!”
口中虽作薄怒之言,武则天却是嘴角上扬,可见心内也并不将此正经看待。
上官婉儿恭立一侧,却也在侧耳倾听神皇言语,她不知前情,有些好奇神皇何以突然又念起少王诸事,但听到神皇颇近唠叨的自语,心中还是为少王暗暗感到几丝高兴。或赞或斥,能作闲谈念及,总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这里思绪刚做发散,便又听神皇问语:“日前少王居在禁中,婉儿也常有见,依你所观,少王人物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上官婉儿顿觉头大,她对雍王一家,虽然是有一些关照举止,但也少有逾规,无事尽量不作走访,怎么到了神皇这里,就成了常常见面?
但神皇既然这么说,她也不敢强行辩解,稍作沉吟后才硬着头皮答道:“妾有因事走访,所见大王状似简约,内则缜密,诸事罗列在怀,不损清声雅趣,能事繁,能笃静。更多微细,实在拙眼难辨,不敢强说。”
武则天闻言后又笑起来:“宴乐《万象》,繁美典雅,小子才达,确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