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世情怀,倒让他大生知己之感:总有刁民要害咱啊!
“与王闲论这些,也实在是积事在怀,无人诉苦。我不过时数荣幸,仗恃君上恩典,贪享人间富贵罢了,哪敢有什么逾越之想!那些狗贼各自奸谋骇人,偏要牵涉及我,实在可恨!可恨!”
薛怀义咬牙切齿,怒吼几声,可见被牵连进这样的事情中来,让他人生观一时间都大大崩坏。
听到这里,李潼已经隐隐有些把握到薛怀义的心境了。其人私眷得显,张扬跋扈确是有之,但若说真有什么城府与心机,尤其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其实还是大大欠缺。
换言之,这就是他奶奶养的二哈,有什么龇牙咧嘴的破坏力,那也全是狗仗人势。可现在居然因为这样一件事被牵连,内心已经大大的慌了,唯恐因此失去了恩眷。
一如李潼自己也常暗忖,他今次违抗他奶奶安排、强要出阁,会否就此失意。只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原则和目标,无需像薛怀义表现的这么彷徨。
此刻其人向自己诉苦,未尝没有几分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希望由自己之口向神皇表忠。
李潼对薛怀义琢磨的还是挺深,虽然他眼下也是一裤裆的黄泥巴,但当日片言只语便让神皇龙颜大悦,也给薛怀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起码在薛怀义的记忆中,哪怕是武家那几子眼下荣宠无比,但在神皇之前也只是恭谨听训。能够在神皇面前侃侃而谈,且能大投神皇心意者,在薛怀义的记忆中,除了太平公主外,似乎只有眼前的少王能做到。
去年年尾,薛怀义是把太平公主得罪狠了,现在也实在不敢再去求见。他认真交好少王,的确是有几分求请教的意思。
李潼对薛怀义真的存有感激,更不要说眼下他还要借仗其人之势以抗衡丘神勣所施予的压力。
在察觉到薛怀义已经隐有方寸失据后,他便笑语道:“薛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