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逐于新。愧受心意,怎敢再较高低,旧者伴我日久,随身惯在,一点惰性,失于雅衡,倒让娘子见笑。”
他这话一说出,韦团儿目中光彩更胜,张张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掩口轻笑几声,才又说道:“大王真是妙趣盎然,懒散守旧信口说来,也能让听者叹妙。妾却爱逐新鲜,倒与大王略在互补。不知今日赠后,异日相见,大王再作何选?”
说话间,她纤指已经勾在佩囊,径直递入李潼手中。
李潼这会儿也是懵了,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原来这香囊佩不佩都会出事儿。
另一侧上官婉儿见到这一幕,眸光更显深邃,她掩口轻作咳声,又对韦团儿说道:“礼刻即至,娘子奉御寝事,久离……”
经此提醒,韦团儿也醒悟过来,转对永安王笑一笑:“稍后参礼,妾洗耳恭赏大王华曲。”
李潼拘谨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与二兄并送两人离开。见那衣裳背影消失于廊道转角,旁侧李守礼却探过头来,望着李潼手中温香不散的香囊,笑语道:“这位韦娘子,真是厚意殊待。我与阿兄未必不是玉立,往来几番,不见加眼啊!”
你可心真大!
李潼白他一眼,又看一眼仍是忧怅满脸的长兄李光顺,轻叹一声:“真是侥幸。”
李光顺心有戚戚点点头,又不乏惭愧道:“人事如此险恶,为兄全无定计,非是三郎勇持,几要失守失态啊。”
三人退回房中,宦者也将茶饮送来,再次叩请侍应不周、叨扰频生的罪过。
李潼心中虽然常有险策暗揣,但有一点自持那就是很少迁怒无辜,顶了天一点腹诽吐槽,重点还是落在自嘲,也只是缓解心情的抑郁。
他此前借房中侍立宦者指骂武三思,致歉过后又打听了一下对方名字,暗记在心里,准备稍后请托薛怀义稍作关照。
这些卑微之众本就身世可怜,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