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恩惠,一时激愤之下,或就要对他动手动脚,这实在大有可能,他能至今无事,也真是幸运。
“你我都在职外,也是寻常牢骚一言,未必详知在事者此中忧困,还是不宜多论。幸在康部头等人助我,小翻旧曲,可怡新趣,今日才能于此款待薛师悦新。”
李潼摆摆手,表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薛怀义此刻已经入心,哪能说不想就不想,他皱眉沉吟片刻,又开口问向李潼:“王既有协新之能,可否教我礼乐翻新有什么疑难?”
“我只是闲人快意,可不敢妄论端庄。薛师此问,实在难答。司礼诸公,俱国学宿老,岂事外之人能随意臧否。”
李潼连连摇头,表示不敢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但又话锋一转,不乏自负道:“但若只是宴戏之趣,无论大小乐章,薛师也不必再问其余,守义便能小制娱新。”
听到这话,薛怀义眸光顿时一闪,他可是听到那乐工刚才介绍,《圣寿乐》本是宴乐,但在封禅泰山的时候编新成为雅礼,如此可知二者可有互通。
他心里这一点脏心思,那是不好向外宣扬的,礼乐方面的制度更是全不通晓。但恰好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乐法人才,这当中有没有循序渐进、伺作更替的空间?
如果李潼能听到薛怀义心声,对这个新认的大哥将会更加满意,都会抢答了。
他心里打的主意,就是先在太乐署这里扎下根,通过旧乐翻新去逐渐获得他奶奶的信任:虽然儿子闹别扭,侄子猪队友,但你也千万不要因此就对人伦亲情失望,低头就能看到你的小棉袄。
让我们祖孙合力,从政治到文艺,把你那死老汉的存在抹杀得干干净净!
你跟我爸那上一代的纠纷,在我还杠不动你之前,咱们就亲亲相隐。你娘家一大家子,不也被你祸祸不轻,现在不照样用得挺顺手。
最起码武周代唐这一块,我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