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势利眼乏甚好感,闻言后只是冷哼一声,说道:“日常惯用康部头等人,怎么迟迟不见?”
杨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脱不了内官惯有的狡黠,他故作姿态张望门外无人,这才小意虚搀李潼袍角低语道:“请大王移步入内,容奴细禀。”
李潼依言步入,而后便听杨绪细语道:“大王有所不知,署中今早另遣判司入直坊事,原乐正已经被召回署中……”
言外之意,今天的不同待遇正是那个新来直事的乐官作梗。这太监虽然说的不多,但眉眼间却充满了挑拨之意。
对于这种小人心肠,李潼真是充满反感,狐假虎威的借势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借到了也不会感激,只当人是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只会觉得自己心计高明。但若借不到,就会觉得人空架子,啥也不是。
咦?怎么像在形容他自己?
他晃晃脑袋,甩开这一错觉,板起脸来怒声道:“坊中杂务,何必道我!你既在此,速去将我惯用几人唤来,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我的事情。”
谁知道那乐官什么来头,会不会是丘神勣专门安排进来刁难自己,要是不给面子多尴尬。
这太监要利用他,他就先用这太监去趟雷,验验对方成色,要是把人送来,或许是他疑神疑鬼。要是把人扣住不送……他就等薛怀义来了再说。
对了,话说回来,这都快过正午了,薛怀义怎么也不见人影?
“阿嚏!”
有的人真是不禁念叨,李潼这里刚在想,门外响起喷嚏声,转头便看见换了一身大红僧衣的薛怀义顶着锃亮大脑袋走进来。
“王已经来了?让你久候,失礼了。”
薛怀义抬手抹一把将要滴落的鼻涕水,嗓子带着很明显的鼻音:“偶感风寒,起床晚了。本来不想出行,想到与王还有前约,还是赶来,却已经到了日中。”
李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