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几十万府兵须臾可征,以地方抗衡中央谈何容易,除非远逃海外,占个岛、当领导,否则也只能东躲西藏、朝不保夕。
白龙鱼服,本身又没有自保之力,需要考虑的只会是选择被红烧还是醋溜,死都死的不体面。
这一封信,李潼在细读几遍后便用小刀裁成细条,凑在烛火处烧成点点灰烬,开窗放烟,然后才脱下衣袍,上床睡觉。居然真就入睡了,可见他心理素质之强悍,即便做贼就算人赃俱获,也能抵死不认。
第二天一早,晨钟响起,李潼无精打采的起床洗漱,还没来得及出门,李光顺已经匆匆赶来,两眼中血丝暗结,一脸欲言又止。
李潼见状,更觉得昨夜不让他一同前往是对的,心太细,存不住什么东西,也就决定不再实情详告,免得李光顺更加睡不着。
清晨入拜请安,太妃房氏听到李潼说话略带鼻音,一时间又是紧张的不得了,要派宫人去请御医诊断。
李潼一再保证只是小感风寒,一碗姜汤回房捂汗就好了,这才劝住房氏不再小题大做,因此得了几天假期,在李守礼幽怨羡慕的眼神中回房补觉,路过厨下看到尚食局宫役要离开,顺便吩咐傍晚送十枚生梨过来。一点小恶趣,他要给人加倍的惊喜,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应变与容错能力有多高。
真要泄露,他有托辞,百骑巡弋在外,他不知弄奸者多寡,不敢贸然举报,打草惊蛇之余枉送性命,故而倍增梨数以示绝不同流合污:我是大唐乖孙,弄奸阴谋之类,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一觉睡到午后,李潼才起床开始思考该要怎么回应那个名叫郭达的百骑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