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本就称语工意足,了无鑱斧之际,有的选本则称改成了蠢诗,即非品金,却被王安石点成了铁块。品诗是一件私人化、情绪化的事情,个人感受如何,占了极大比重。
诗文创作之中,格律是咬文嚼字的游戏规则,《雨晴》是一首有着独立感触与意趣的诗作,当以规则套用其中,改诗者又不能完全体会原作者的心境意趣而只是追求恪守规律,斧凿之间匠意趋同并不奇怪。
上官婉儿能与王荆公巧于同工,倒是不负才女之誉。
当然,在郑金道听途说的转述中,并没有完全还原太后武则天针对这首诗的点评。
否则李潼所关注的重点将不再会是上官婉儿才高与否,而是心惊于武则天对原诗作者心境领会之敏锐洞察,这简直就是观皮洞骨、近乎妖孽的天赋!上官婉儿也算心思细腻,王安石则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可是在这方面,他们与武则天相比都是相形见绌。
对于《雨晴》诗归于上官婉儿名下,李潼并没有多少失望,他脑海中佳篇无数,也不差这一首扬名。
只是通过这一件事,更认识到上官婉儿的性格,特别在面对武则天的时候,真的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失意,对太后的敬畏可谓是深入到了骨子里。
在这种极端情绪的支配之下,连这样一件小事都要选择隐瞒而非坦陈相告。
这种因恐惧而做出欺瞒举动的现象,也显示出武则天那恩威交加的御下手段并非全无漏洞,因为本身过于强势,反而不能确保所接收的讯息都是真实的,特定时刻或就会有利用价值。
不过眼下李潼也想不到该怎样利用这种现象,只是暗记在心里,伺机而动,未来或会产生什么以小博大的妙用。
禁宫幽居的生活,单调且乏味,特别对于经历过后世资讯、娱乐都无比发达的李潼而言。起居行动都被限制在这一座宫院中,娱乐活动完全没有,人际关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