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一番,颇有诧异道:“三郎言谈,较之往昔真是大不同。”
这话李守礼听到了,一拍凭几便眉飞色舞道:“是吧?果然阿兄也觉出巽奴不同,你可知为什么?我来告……”
话讲到这里,李守礼语调戛然而止,瞥了一眼李潼,转又摆手道:“罢了罢了,当中缘故,娘娘不许我多问,巽奴不准我多说。不能说,不能说,阿兄你也不要再问!”
一边说着,他一手虚掩嘴巴,另一手则作向下抚胸,似乎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李潼将这模样看在眼里,对于其人究竟能否始终保守秘密真是不报什么信心,就怕光咽话就能把这小子撑死。
李光顺本来饶有兴致侧耳听着,听到李守礼这么说,眸光闪过一丝黯淡,便也果真不再追问,只是眉目间的失落就连李潼都能感受到。
“二兄惯作夸言,哪有什么……”
“罢了,既然娘娘叮嘱,我也不再多问。”
李光顺摆摆手,继而便低下头去。这一次就连大大咧咧的李守礼都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总之阿兄记住,这可不是什么坏事。巽奴他、他可是……唉,往后我是要听巽奴训令的,阿兄你也要待他、嘿,恭敬一些吧。”
说话间,他又对李潼挑了挑眉梢,颇有几分讨好意味,似乎真的将这少弟当成了亡父的化身。
李光顺垂首不语,又过片刻才做欲言又止状,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们记不记得珠娘?早前咱们各自在监,她也被宫人引走,只是、只是大家都回来了,却不见她,我不知何处去寻……”
李潼闻言后便搜寻少年李守礼的记忆,旁边李守礼已经开口了:“是了,早间入此我还念着要请珠娘蒸糕来食呢,怎么不见她?”
有了李守礼的提醒,李潼才想起来。少年李守义留下的记忆驳杂又混乱,但幸在本身年纪不大,经历又少,能记下的且留给李潼接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