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状后便厉呼道:“太后垂恩,允太妃于此自陈事迹,太妃难道要违命?”
叫嚷间,徐典便喝令身畔几名女史上前要将房氏拉扯回舍,房氏劈手夺下一名女史发簪反握手心,牙关错咬,面露狰狞,正在女官、宫人们惊悸不定之际,房氏却猛地将发簪插进左腿中,血水飞溅很快洇湿襦裙,宫人们顿时惊声尖叫起来,那几个抓握房氏的女史更是忙不迭抽身飞退。
房氏摔倒在地,只是裂目厉视那同样惊慌不已的徐典,颤声说道:“我要见我儿守义,即刻去见!”
“这、这……太后嘱令,妾、妾怎敢……”
那徐典脸色变幻不定,一边回答着房氏,一边暗示宫人上前夺簪。可是那几人还未上前,房氏又将簪子拔出戳在喉间,脸色也变得惨淡至极:“先王骨血托我,妾才忍痛偷生!如今母子不见,生死不知,若不能生人相见,那不如同赴黄泉,共觅先王!”
“太妃切勿……”
徐典见房氏死志决然,一时间也是完全的慌了,要知道就在昨日因为永安王夭亡,负责监守的女掌已经身陷刑狱。无论太后待故太子家眷态度如何,这些贵人际遇如何凄楚,也不是她们这些女官能够随意逼杀。
眼见房氏以死相逼,徐典无奈,只能命人安排,当然也不忘向更上层汇报,以求减轻自己的干系罪责。
瑶光殿位于池中岛上,宫人摇橹将房氏并几名监管女史送到岸上。之后房氏仍然紧攥发簪,不顾腿上伤势,一步一血往西面夹城而去。所过之处,血迹刺眼,观者无不泪目凄然。
此时的李潼,尚不知他那名义上的嫡母为了见他付出怎样代价。他是下意识抗拒接受自己这个新的身份,但不断汇聚而来的羽林宿卫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显然这个新的身份他不接受也得接受,而且在这禁宫之中大概也不存在一个隔壁老王可以让他攀亲认故,展开新的人生。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