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是你一个手下的。那次你几乎就要得手了,可惜,最后我被跟我一起的人扑开了。”
“所以,我们两个之间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最后是我赢了。”渐渐的,女人温柔得仿佛能化开冰雪的声音,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变得跟着漫天的狂风大雪一样冰冷,她那双总是有几分情谊含在里面的眸子里,此刻流露出仇恨和快慰糅杂在一起的,凌厉而寒冷的光,她并不像其他仇恨满腔的人报仇前要长篇大论、言之凿凿以解心头之患那样,说很多很多的话来悼念死者或者安抚自己,这句话说完她就举起了枪,轻轻启唇,悠扬婉转却冰冷无情的声音,像是跟这段恩怨,画上了一个仪式般的句号——
“正义到达不了的地方,还有黑暗能够覆盖。”
话音刚落,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呼啸的北风中发出一连串微弱的声响,跟打偏到地面和墙柱的子弹和钉进肉里内脏里骨头里的子弹发出的动静混成一片,她柔弱的身躯被子弹的后坐力带得控制不住地后震,隐隐冒出火光的枪口映着她苍白的肤色和倒映着血色的瞳仁,直到子弹打空,直到面前椅子上已经成了血葫芦的男人停止挣扎,曾经那颗高傲的头颅无力地低垂下去,曾经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上再了无生气……
女人扣着扳机,听见几声空膛清脆的响声,她几乎是惯性地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了另一把枪,用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又一次拉开保险——
直到她又一次把枪口对准面前那具浑身上下血色斑驳的尸体,她才从失控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被绑在凳子上的这个人,他已经死了。
从她决定放弃治疗,用剩下的日子去筹谋一场复仇计划开始,一直以仇恨支撑着她再难再痛也忍着走到现在的罪人,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她急促地喘息着,肩膀耸动,当她知道她终于可以随着陆歧的死放下仇恨的时候,她突然脱力地跪倒在地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