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钻进任非耳朵里,就跟磨刀霍霍向猪羊似的,听的他发怵,这要是搁平时他估计就不敢再吱声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哪怕谭队现在拿着刀站在他面前,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最后一点,今天对我围追堵截的人有三个,可以断定他们跟秦文之间有联系,他们势力已经跨区跨省,抢证据,明显是不想让梁炎东脱罪,各种原委错综复杂一时难以查清,情况特殊,队长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监狱那边对梁炎东进行单独关押,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谭辉的手原本只是扶着自行车把上,此刻却用力得像是要把车把从自行车上薅下来似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忍了又忍,强行把所有咆哮都咽回去,暴怒化成了一句杀意沉沉的磨牙吮血,个人情绪非常强烈地对任非回应,“……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看老子不拆了你的骨头!”
“等我回去把骨头都拆下来给你拿去喂狗。”任非又压抑地咳嗽了两声,知道自己理亏,巴巴地在言语上讨好他们队长,“队长,我马上登机,先这样了,等明天见面我给你拆骨头。”
然而马上登机是假的,他挂了跟谭辉的电话,紧接着给关洋打了一个——
“你帮我跟梁教授说一声,东西找到了在我手里,目前安全,明天就能把东西带回去。他要给自己翻盘,剩下的事情,让他快点着手准备,以免夜长梦多。”
那边关洋答应下来,任非又嘱咐,“你这几天把梁教授看紧点儿,外面被证据搅的不太平,我怕有人狗急跳墙直接对他下手。”
两个电话打完,任非彻底松了口气。
浑身紧绷着的肌肉神经一松,他才反应过来,之前躲车那一扑一滚,那种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的疼,其实是以胃部为重心,源源不断扩散出去的。
跟把胃口扔进了绞肉机似的,拧着劲的疼几乎要把他胸腹腔内全部的脏器都绞在一处般,所以刚才精神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