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句话而噤声。
——我没杀人。
——我有办法证明自己无罪。
——我不会越狱,我会光明正大地给自己翻案,从这里走出去。
——我出去,你想要的答案,我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找结果。
从梁炎东开始用纸笔跟人交流开始,从没有哪一次,面对什么人,惜字如金的梁教授写字像现在这样,用飞快的速度自动自发地写出这么多话来。
笔走龙蛇,笔画之间的连笔几乎快要飞起,因为其实他也在怕,怕一手掌握监区大权的监区长不给他机会让他把话写完,怕眼下除了穆雪刚多年前的一个执念外再无其他筹码的自己,换不来一个回见亲属之外的其他人的、特殊的机会。
但是他的害怕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等他写完这些抬头去看穆监长的时候,表情是非常从容淡定的。
就好像当年穆雪刚在旁听席上看见的他在法庭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就好像穆雪刚去找他帮忙时断然拒绝的样子,就好像他入狱三年穆雪刚偶尔碰见他时漠然冷定的样子。
穆雪刚死死地盯着他,指尖突然有点发抖。
配上他此刻的表情,他指尖的颤抖就像是气得不能自己的反应,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源自内心的挣扎。
好像被束缚已久的渴望忽然冲破了一切理智的束缚,跃跃欲试地闯进了骨血里,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下撞击着大脑,让他几乎就要被眼前这么几行字蛊惑……
半晌之后,穆雪刚嗓子有点发紧地说:“你有办法证明无罪,为什么不走程序申诉给自己翻案?为什么要在这里闷三年?”他说着咽了口吐沫,色厉内荏地警告:“梁炎东,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梁炎东写:我是胡言乱语还是有凭有据,对你来说都不影响什么。如果你怕我在监狱有小动作,你可以派更多的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