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没来由的心悸,他总觉得在梁炎东说出季思琪这个名字之后,蛰伏在暗处的威胁也随之而动,甚至先他们一步,已经有了动作……
“大爷的……”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让晨报的领导帮忙查了季思琪入职登记上的地址,跟他自己从石头的档案里调出来的住处是同一个。任非又一阵风似的飙车找到了季思琪家——那是季思琪的婚房,房屋归姑娘和她老公共同所有。
任非按楼下门铃没人理,他叫了隔壁给他开门,冲上三楼去敲门,直到最后他把门敲出了要凿碎门板的气势,屋里也没有一点动静……
倒是隔壁给他开门的邻居不堪其扰,打开门探出头皱着眉一脸看精神病似的表情看任非,“没在家吧?门口那袋垃圾都放了三天了吧,也没人扔呢。”
任非脑袋有点转筋,“她老公呢?俩人都没在家?”
“你这么敲门也没人搭理那肯定是没在家啊!”邻居挺不耐烦地怼了他一句,想了想又颠三倒四地说:“她老公倒班,有时候三两天才回趟家。不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我看他们家车停楼下这几天倒是没动弹。”
电话关机,家里没人,老公不在,车没开走……
任非绷不住了。
他道了谢转身下楼,出单元门的时候给他们正在开会的老大拨了通电话。
彩铃响了挺长时间,谭辉从会议室出来才按了接听,手机刚放在耳朵边就直接问:“出什么事了?”
他们队里这些个牛鬼蛇神,没事在微信群里聊天打屁相互挖苦是经常事,但是绝对不会没事闲的给那个队友打电话吹牛逼侃大山。
电话一响,只要是他们支队人的号码,准是有公事要说,这是大家都有的默契。
任非坐在车里,从楼下仰着头看着季思琪家紧闭的窗户,深吸口气,说了个很详细的地址,“老大,我申请权限调查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