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监狱统一配发的被褥衣物和生活物资外,另从床尾地上找到堆放着的一兜水果,三包塑料袋真空包装的香肠,床头团得皱皱巴巴的一个包边都开了的破烂黑背心,以及从床中间部位的地上直径6厘米的管道里掏出来死耗子一只。
任非表情一言难尽的把死老鼠扔地上,十分嫌弃地脱了手套。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捏了耗子的两根手指头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放哪里都不觉得不对,“床底下有个排水管,应该是早年监狱改建的时候废弃不用的,论粗细也就这些耗子能自由穿行。”他说到一半,忽然就顿了一下。
似乎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弯腰去捞被他扔在地上的手套,只见雪白的手套上因为掏床下的废弃水管,指尖的部分沾染了些许灰尘。
任非微微皱眉,这一次,他干脆在那只被他扔开的死耗子身边蹲下来,又戴上手套,捏住死耗子的尾巴拎起来,“……老大,你说这耗子是怎么死的?”
谭辉:“……”
任非就这么拎着耗子,那小生物的尸体在他眼底倒映出十分诡异的影子,“耗子为什么会死在管道口呢?监区就算放灭鼠药,也不可能放在牢号里。门从头封到顶,老鼠也不可能从走廊进来。这房子刚翻新过,没有什么被老鼠打过的洞或者能容老鼠来去的缝隙——床下的管道可能是老鼠在外面和房间来去的唯一路径。”
谭辉微微挑了下眉,“你是在它身上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非把老鼠的尸体又放回地上,他用没捏过耗子的那只手从兜里翻出手机,开了手电筒,那一束白亮的电光明晃晃地落在死老鼠身上,一种令人厌弃的压抑感莫名其妙地翻涌上来,“我就是奇怪,如果老鼠是吃了灭鼠药死掉的,这里有什么值得它一路从外面长途跋涉过来非得死在这里?如果是自然死亡——死在管道口,似乎不太符合这种生物的习性?而且……按说排水管常年废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