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心脏一犯病的时候,后遗症能让他走路都颤颤巍巍好几天。
真说起来,梁炎东跟这个田永强倒是有些渊源的,在田永强刚入狱的那年,当时还自由自在的梁炎东,甚至来探过他的监。只是当梁炎东也蹲进监狱,这个当年在法庭上一张嘴无人能出其右的男人得了失语症成了哑巴之后,他们在监狱里,反而形同陌路,再没什么交集了。
但根据梁炎东对田永强的了解,那是非常老实巴交的一个小老头儿。从前连自家院子里养的鸡都不敢杀,为人本分,爱看新闻关心国家大事,是非观很正,爱跟人论道理,当时在他们村子里很受人尊重爱戴。当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也不至于拿刀子捅人。
而无论是当初拿绳子勒自己,还是把昏迷的穆彦拖到工厂房梁吊起来,这都需要凶手有比较好的身体素质,力量要足够大并且续航持久——单从这一点上,田永强就应该被pass。
不应该是他。
梁炎东缓缓睁开眼睛,在腿上不断轻弹的手指停下来,摇了摇头。
下一秒,仲夏夜出离寂静的监狱里,乍然响起的直刺人心的警报彻底打断了他的思考。
像是一阵凄厉的电鞭猛地抽在身上,监仓里此起彼伏的鼾声霎时消失,男人们一股脑从睡梦中惊醒,二木一个激灵差点从铺上滚下来——
“我操,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梁炎东从铺上坐起来。他望着天际依旧沉静如水的月光,看着月光中乍然亮起的应急灯下,严阵以待从四面八方涌往同一个方向的狱警管教,心中剧震,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骤然间,仿佛连血液都僵在了血管里。
他没说话。
半个小时候,昌榕分局的值班刑警接到了来自东林监狱的报警电话。
——关在死囚仓里的代乐山死了。
监仓门禁森严门锁完好,而他死在了堪称密室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