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李硕站立笔直气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沈成谷气息一凝,他沈成谷在京城虽然算不得什么最高的那一层,但是却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十六岁便是中了亚元,天下皆是称呼他为神童,若不是父亲觉得自己太年轻了怕入了官场会吃亏,恐怕现在自己早该入朝为官了。
可恨他竟然不知我沈成谷!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我以势压人了:“家父乃是沈自彰。”
片刻之后沈成谷等到了的不是放行的命令,而是李硕犀犀利的眼神。
“什么沈自彰!我没听说过,要么交税要么抗税!”李硕说起抗税两个字,顿时气息再次一便,变得兴奋起来,就是那种刀口舔血的兴奋。
什么没听过我的爹!沈成谷觉得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在拿自己开涮,他没听过自己的威名还算能原谅,可是他说他没听过我父亲的名字,这简直就是在胡扯!
只要是官场之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堂堂九卿之一的太仆寺卿!是可忍孰不可忍!
“抗税?何为抗税!”沈成谷在李硕顶着的压力迎面而上,丝毫没有被压迫的样子,反而有一种愈战愈勇的的气魄。
想他我辈读书人,怎可随意低头,不然这么多年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抗税者就地斩杀!”李硕说的轻松惬意多一个字便不再讲了。
但是意思却很明显啊,你敢抗税试试,我不介意自己手里多出一条人命。
可是沈成谷却从他的口吻中感受到了腥风血雨,这个人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沈成谷却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他面对李硕的感觉就好像不是在面对一人,而是在面对千军万马,虽然他身有傲骨,然确实年轻,又是一个文生,被这弥漫的战场杀气所压迫的眼中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李硕,他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