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七分愠怒,隐隐在一双湛墨色的眼眸里晕开了令人无法自拔的深海深渊。
而他一身白衣随着竹林间的清风轻飘,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清素之味。
乌发亦与那满林的鸡毛齐飞,虽有些许怪,却因白如清水的发带随发丝轻扬而起,舞过了他的红唇旁,莫名添了几分令人惊心的美。
他周身只在腰际间别了一支极为普通的画笔,笔毫之上墨渍淡淡还未来得及干去。
他似乎十分心痛地将死去的“鸡精”拎在了手上,颇为难受地看向了陈木凉,幽幽地质问道:“是你杀死了北寒?”
“呃……”
陈木凉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眸间晃过了一丝心虚。
很快,她稳稳了心绪,朝着他灿烂一笑,乐呵呵地说道:“它……叫北寒?”
“嗯。”
那人锁了锁好看的眉峰,眼里已多了几分责备和恼怒。
“那……阁下叫什么?”
陈木凉想着既然失手杀了人家的鸡,好歹先讨个近乎再说。
“温北寒。”
温北寒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到。
“呃……啥???”
陈木凉又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敢情这是杀死的不是一只鸡,而是这小子的兄弟?
“那个,对不起啊……我以为它只是一只野鸡。”
陈木凉见温北寒的眉毛蹙得更紧了,连忙摆手连连说道:“不过,这种野鸡做叫花鸡很香很香的!真的,我不骗你!!!”
求生心切的陈木凉只得破罐子破摔,说着连自己都不信服的理由。
哪里想到,温北寒颇为不舍地看了已经死去的“北寒”,轻轻替它合上了眼后,认真地问了一句:“怎么做叫花鸡?真的很香吗?”
陈木凉沉默木然地站在了原地,感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