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低声说了一句：“辛苦了。”

云亦烟睡得很沉，根本不可能听到。

看着她这个样子，聂铭的心情很是复杂。

像是看到，她终于解脱了。

怀孕的时候，她孕吐，水肿，睡眠质量奇差无比，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云亦烟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霍景尧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从不知她的辛苦和难过。

护士笑道：“你对你妻子还挺……”

旁边，忽然有人拉了拉护士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护士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收了话，把云承知放在了云亦烟的身边，母子俩一起睡着。

然后，另外一名护士和聂铭推着病床，回了病房里。

“哎？怎么了？”护士看向身边的同事，“刚刚怎么不让我把话给说完啊？”

“害，这两人根本不是夫妻。”

“啊？”

“签字的时候，都折腾了好久，因为两个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就是朋友而已。”

护士愣住了：“可看男方的表现，不像朋友这么简单。”

“谁知道啊。”同事回答，“只能说，这女人有福气，这么好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鞍前马后的。”

“哎，都是命啊。”

霍景尧躲在角落里，看到了全部的过程，也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他像是站在上帝视角里，知晓所有。

可他并不觉得快乐，甚至痛快的情绪都没有。

霍景尧多么的想代替聂铭，站在产房门口，接受护士的道喜和祝福，坦然自信的说出孩子的名字，又弯腰在云亦烟耳边，说一声“辛苦了”。

这本该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但，聂铭却代替了他。

云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