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钺大步的进了书房,随意的找了椅子坐下,那横刀立马的架势,倒是比夜铎这个主人,还要更像主人。
夜铎瞧着,眼神也不由的暗了暗。
挥了挥手让幕僚都下去,连带着云泰,也从书房出来,守在门口。这屋里,一时间就只剩了夜钺和夜铎两个人。
夜铎也起身,缓缓坐到了桌边上,一边给自己倒茶,他一边看向夜钺。
“我还以为得年前的时候,才能见到三弟呢,没想到你这么就回京了。要说咱们兄弟,也有阵子没见了,若非被禁足在府中,我真想带你去饕餮楼里,好好的吃一顿。”
“看来,这御林军禁的住二哥的人,却禁不住二哥的心啊。”
“三弟这话何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对上夜铎的眸子,夜钺微微挑眉,“我的意思是,若是父皇的御林军,不足以让二哥惧,不足以让二哥悔,那我不介意帮帮二哥。”
话音落下,夜钺缓缓将桌上的杯子拿起来。
上好的白瓷茶盏,胎白釉亮,在昏黄的烛影中,隐隐泛着一股温柔的光晕,倒是上品。只不过,夜钺只看了一眼,手上便微微用力,那茶盏在转瞬之间,就在他的手中,碎成了粉末。
白色的粉末,如流沙一般,从他的指缝中倾泻而下。
一点点的,全都落到了夜铎面前。
“二哥是个聪明人,善谋略,而我是个粗人,善打打杀杀。二哥你说,当谋略对上了兵刃,到底哪个赢得更快些?”
“三弟这话着实让我糊涂。”
“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二哥自己心里明白。不过,你既然开口了,那我就姑且信之。当然,兄弟一场,我也会帮着二哥清醒清醒。二哥你记着,我是个粗人,心情好的时候玩玩谋略,跟你过过招。心情不好的时候,兵戎相见的事,我也做得出来。就像现在……”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