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解下了一个水囊。
他把汩汩的清水从里面倒出来,给殷悦仔仔细细地洗了遍手,细致地想到的一切连小珠子都未必能比。
洗净手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为她擦干,然后才说:“吃吧。”
殷悦饿极了,胃里早已经空的只剩下胃酸。
赵元庭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赵元庭说:“若是慎小王爷不能救你出去,那问罪的那一日,义兄就带人来劫狱。”
殷悦手中的半块糕点瞬间落回了包裹糕点的纸里,“你说什么?”
赵元庭:“义兄说……”
殷悦:“住嘴!”
她的手迅速伸过牢房里的木门捂住了赵元庭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殷悦警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多乱的地方,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你安和王府的清誉不保。赵爷爷要被你气死!”
她警惕地地看了一眼周围。
草木皆兵的她看谁都像是一个可能揪着他们不放的坏人。
赵元庭笑着抓下她的手道:“你以为义兄在乎这些么?名誉,地位?还有西京城民众的敬仰?”
殷悦愣了愣。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重要吗?
安和王府的世子,西京城里几代人的殊荣。义兄真的都能不在乎?
赵元庭笑的云淡风轻:“总有什么东西比身外的殊荣更重要,比方说,心尖上的你。”
殷悦嘴里还含着糕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那一瞬间都忘了转。
人只有将注意力从自己一直专注的事物上移开时,才能看到身边别样的风景。
以及别样的人。
她惊讶地看着赵元庭,总觉得他的话里,还有些别的意思。
这个心尖儿的意思,到底是说她被当做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