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底座下摸准一块青砖用力一摁,那快青砖就陷了进去。
把青砖往里用力一推,青砖就掉进了底座里。
佛祖金身常塑,但是青砖铺就的底座却数十年都无人问津。
推开那快碍事的石头,季允从中抱出一个盒子。
因为长久没有人擦拭,这盒子上早已落了一层书页厚的灰。季允一吹,面前的一片地方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老仆的眼里露出几分迷惑。
“这是?”
季允打开盒子,里面只藏着一卷金丝布帛。
但就算是从布帛上的细致绣花纹路来看,这也绝非凡品。
季允揣上盒子往外走,“是时候去上早朝了。”
宣政殿。
从前井然有序的朝堂上,如今也因为丢了皇帝而变的混乱不堪。
那些自诩名门望族和高门学子的人为了新帝幼帝的事已然分成了两个流派,闹得不可开交。
闹哄哄的群臣站在一起,简直比菜市场砍价的还要激动要命。
要是他们能操着这一个嗓门去菜市场摆摊,必定比一般的小贩都要强。
就在众人闹哄哄的时候,傅见寒扶正头冠,笔挺地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众人就都安静了。
新旧流派到底谁会获胜,就看今日傅见寒一人的证词而已。
他不管那些乱糟糟地早就忘了站位在哪里的人,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早有等不及的顾府学子上前拉拢,“傅翰林,你称病多日,如今这诏书的真伪,到底是看出来了没有?”
傅见寒瞥了那人一眼,同朝为官,他却对此人一点都不熟悉。
想来是自己调任去苏州以后,顾权恩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拉上来的又一个助力。
傅见寒对此人做了一揖:“还未到上朝定论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