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周围都是人,除却禁军还有他们自己府中的护卫,你以为送人进去很容易?”
车夫默了默:“那街上的百姓……”
和段沿交手的时候难免会有误伤。
死士是不会再在意那些百姓会不会在惊慌中往他们刀口上撞的。
冲上来一个,那就刺死。
两个,正好能弄个串烧了。
琴峥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屑,百姓?
那算什么?
“都是草芥而已。”
垂眸看着自己袖口上的痕迹,他的拳头逐渐握紧。
“本来坐不上高位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掌控自己的性命。”
他怜悯世人,世人又何曾怜悯过他?
憎恶,轻蔑。
他对那些草民的不屑一顾,又何尝不是在看不起当初的自己。可他就是恨的。
恨当初自己一开始没有答应顾权恩的决定!
否则他后来又怎么会遭受那些!
这手上的疤他迟迟没有去除,就是因为他不可能放下,永远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受过那样的凌辱以后,还笑着原谅。
那些因为没有得到而受的苦,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