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就那么顺着车缝滴落在地。在地面汇聚成一汪小小的血滩。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不断滚落。
她痛的浑身扭曲,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南宫玠看了小生一眼,“快,去国舅府!”
他也爬上了脏兮兮的柴车,就坐在楚星澜的身边。可禁军护卫却拉住他说:“皇上,如此不妥。您还是下来吧,我们骑马护送您过去。”
南宫玠的眼底满是楚星澜,手上用力乍然将那碍眼的护卫推开,“舅娘在在哪儿朕就在哪儿!快走!”
舅娘都快要疼死了,他才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
小生爬到了马车前头,扬起手里的马鞭。
“且慢,楚星澜不能走!”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从远处跑过来的御史大夫。
他的身体一拦,竟然就横在了路中间,当初了马车的去路。
南宫玠的太阳穴剧烈的跳了跳:“顾权恩,朕忍了你很久了!今日舅娘临盆在即,朕没空和你纠缠,识相的就赶紧滚到一边儿去,别爱着朕的路。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眼底都染上了一层猩红,南宫玠从来没有动过那么大的杀意。
可顾权恩眯着眸子,神情肃然:“若此事就与微臣有关呢?皇上恕臣莽撞,但楚星澜今日走不了了!”
他的视线往后一移,直勾勾地盯在了马车后面的棺材上。
南宫玠的耳力这才涌入了其他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
“也太恶心了。”
“呕……”
百姓们不安的窃窃私语伴随着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人的呕吐声回响在街道上。
南宫玠顺着顾权恩指的方向一看,瞳孔蓦地一缩。
殷薄煊的棺材已经被刚才那辆马车的残骸撞落,滚落两圈后终于开裂,倾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