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盯着他身上的那一身官服问道:“你知道羞辱皇亲是如何大的罪过吗?殷薄煊拜封国父,乃是大齐之父,你辱他就是辱圣。殷薄煊就算是不在了,凭着皇上的地位也够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中郎将的心底顿时一阵惴惴。
他只知道殷薄煊不在了,楚星澜没有了依靠。
却不知道眼下南宫玠还坐在那个龙椅上的时候,他说的话就还是圣旨。
皇上要治罪于他,他也是无可反驳的。
楚星澜道:“皇上有多倚重国舅爷你也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倘若你今日没有在殷薄煊的棺椁中找出黑火油,你就是有辱圣亲。届时将你满门抄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楚星澜的眸子眯了眯,“你那一家老小的贱命,他们赔得起吗?”
楚星澜的一番话算不上多么威逼,但确实也捏住了他的命门。
他当然也知道棺椁里没有黑火油。
这不过就是他用来开棺的一个由头而已。要是日后楚星澜真拿住这一点来问罪,他满门岂不是都要遭殃。
向上头谄媚也是需要胆量的。
这一刻中郎将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个胆量。
楚星澜手中的剑锋一侧,道:“我料你一个中郎将也没有这种挑衅圣亲的胆量,怕不是受了谁的唆摆,被人当做打头阵的小卒给利用了?”
中郎将一愣,眼底都闪过了一抹诧异。
楚星澜:“王权富贵谁都想要,但可不是谁都有命消受。你今日要动国舅爷的棺椁容易,但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后路?”
她长睫一抬,讽刺道:“京都每日提拔的官员几多,被拽下去的人更是只多不少。若日后皇上要治你的罪,那个人,他会保你家族平安吗?”
中郎将的脸色一白。
恍然发现,顾权恩根本就没跟自己说过万一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