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到了就算是街头百姓都口耳相传的地步。
多少人都知道他坐镇一方时的魄力手段,叫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是他在镇守着大齐。
可现在国舅府的侍从突然扶着一副棺灵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国舅夫人,难免不叫人多想。
“这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这队伍的气氛,想必是极要紧的人。”
他们和京中的权贵不同,消息得的晚,自然还不知道殷薄煊已经于月前战死于雪山的事实。
忽然有人猜测到:“死的不会是国舅爷吧?”
走在马车旁的珊瑚看了那些人一眼,紧张地向小乙投去一个目光。
国舅爷战死的消息固然瞒不了多久了。
但她还是希望能晚一天是一天。至少给楚星澜一个喘息的机会。
“胡说,怎么可能是国舅爷!”一个人驳斥道:“国舅爷英明神武,绝对不可能突然就死了。”
也许是殷薄煊的形象在大齐子民的心底真的已经接近于一个神了,所以他们才坚决相信殷薄煊的强大。
那百姓笃定地说:“这大齐里任何一个人倒下了,国舅爷也不可能倒下。”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相继灌入楚星澜的耳里,她搭在膝上的手逐渐紧握。
“停下!”
这时候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把楚星澜从低沉的情绪里拉扯了出来。
马车一刹,楚星澜的身体往前倾了几寸。
她掀起轿帘抬头往外一看,街道旁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围了一群武卫府兵。
楚星澜眉头一皱,国舅府和武卫府兵偶尔也打过交道,当初她烧掉白时花办诗会的花楼时就和他们交过锋。
不过后来因为她嫁入了国舅府,这群人也就再也没有敢找过她的茬,偶尔街上撞见了他们,也都是对她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