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抬头看了殷薄煊一眼,原本占理得很的国舅爷此刻却显得心虚的很。
对于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而言,不需要别的软声细语低声求饶,她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
楚星澜哪里是真的疼到哭出来,她就是想要在殷薄煊面前撒个小娇娇。
国舅爷举目望向斜上方,尴尬的神情里不失几分礼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挠挠额头,又悄悄地瞄了楚星澜一眼。
他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只要楚星澜一哭,他就觉得自己全都不对。
不能得理不饶人,该让的时候还是得让让。
“要不咱们就……和解吧。”
堂堂一个国父,说的却颇没有底气。
楚星澜吸了吸鼻子,一手还捧着自己发烫的小掌心。
国舅爷咳了一声,对南宫玠使了个‘少给老子碍事’的眼神。
南宫玠心领神会,立刻跑出了帐篷。
殷薄煊这才磨磨唧唧地朝楚星澜走过去,拉起她没被打的那只小手道:“好了好了,别气了。”
南宫玠私自出宫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被他丢到了脑后,目下哄好这个小娇气包才是要紧。
殷薄煊拉着她道:“过来给爷看看你的手伤的厉不厉害。”
楚星澜往帐篷外一瞥,想要看看南宫玠现下在那里。
殷薄煊啧了一声:“玠儿都已经走远了,你不用担心爷会再把他抓回来受罚。可以不拿眼泪珠子拿捏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