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私吞灾款。”
他口中尽是对南宫玠的轻蔑,却不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那个孩子曾经用多么炙热欣赏的眼神望着他。即便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南宫玠是个傻的。
陈元庆苦口婆心道:“楚夫人有那么好的优势,可不要浪费了。那些灾民死了就死了,本就是贱命一条,什么都不如自己痛快来的重要,不是吗?”
楚星澜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够冷血。”
陈元庆抬手给楚星澜倒了一杯酒,笑道:“说句奉承的话,如今朝堂之事国舅爷一手在握。只要您与国舅爷愿意,这大齐的江山是姓殷还是姓南宫都未可知,你们又何必为一个毛头小子做那么多。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哄哄就够了。”
国舅爷何等人物,他筹谋几多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扶持一个孩子上位?
他才不信!
国舅爷定然也是想要得到更多。江山易主对别人来说很难,可是对国舅爷而言,就是看他心情的一件事。
要是国舅爷想要当皇帝,那个小皇上海难呢过有还手之力?
怕是被人扼住脖颈,连踢国舅爷一脚都难吧!
南宫玠蓦地一愣。
只觉得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心里蹿到了天灵盖上,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间变的无比寒凉。
他在西京的时候从没听别人说过这种话,也不曾怀疑过他最亲的舅舅。
可现在陈元庆却说,大齐的江山…将来,要姓殷?
舅舅将来会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