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今天,我、我还给太子殿下,做了槐花糕,呜呜呜……”
殷薄煊一愣,听她说着那些不着南北的话,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能有人在这种怕极了的时候想到做糕和吃糖?
她的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楚星澜一愣,仔细听着自己耳畔虽然低沉却掩不住愉悦甚至还带着几分熟悉的笑声,僵在了原地。
国舅爷被她的话逗得笑的止不住,爽朗的笑声回响在观音庙里,楚星澜又侧耳听了听。
半晌,她忽然大叫道:“殷薄煊!殷薄煊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国舅爷一愣。
啊,被发现了。
国舅爷抬手揭下她脸上湿濡濡的黑布,然后侧身解开了楚星澜手脚上的麻绳。
他就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嘴边还带着没敛去的笑意。
“吓着了?”
别误会,这话绝对不是多么的柔情蜜意,多么的温柔体贴,它只是国舅爷对她有趣表现的总结,还是带着笑意的总结。
殷薄煊其人,恶劣至极!
好不容易脱离危险,楚星澜生生地又被殷薄煊的笑给气哭了。
小姑娘恼羞成怒,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攥起小拳头就锤在了国舅爷的胸口,带着收不回去的情绪边哭边说道:“你太坏了!我那么害怕,你竟然在一边看我的笑话,呜呜呜……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看着她的小拳头雨点一样落自己身上,他竟然也没有一点生气。
楚星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对这个大佬动手,但是那个时候,她的情绪急需要发泄。
而就在楚星澜报复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时,殷薄煊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
摸摸。
再摸摸。
“小乖,别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