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犹豫片刻,还是推了推丁闯,轻声道:“时间到了。”
原本没指望丁闯会醒,也打算叫一下就不叫,事到如今,反倒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起来了。”
丁闯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把大夫拿来的衣服穿在身上,伤口的麻药劲过去,有点疼,好在能接受。
“真要去?”红姐皱眉问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丁闯笑了笑:“有些麻烦是躲不过去的,我可不想学校门口每天出现两台车堵路,稍有不慎就被人套上麻袋带走,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主动解决,这样睡觉也安心。”
红姐承认他说话有道理,但问题不是这样解决的,去了,等于送死,动夜色酒吧已经触犯底线,还主动约架,光头刘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尤其又约在西郊水库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说被人打死,这种季节一不小心掉到水库里,都容易冻死……
“身上有钱么?”丁闯问道。
红姐点点头,从口袋来拿出一沓钱。
丁闯看了看,大约二百六十块,倒不是她钱少,而是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口袋里时时刻刻放着一千块巨款,也用不到。
抽出两张百元放倒病床上,算是买衣服的钱。
六十块钱,算作车费。
“走吧。”
说完,率先出门。
红姐沉默着,跟在身后,非常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孩言听计从,不知不觉间就成了跟班角色。
可他身上又好似有种魔力,让自己愿意听从。
走出诊所,深夜的寒风阵阵吹过,让人清醒很多。
由于时间太晚,花费二十分钟,才找到出租车。
“西郊水库。”丁闯坐到前排。
“厄……我要回家休息了,你们换一辆车?”司机干笑回应,不是不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