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也是留着短头发,棉袄外面套了件青灰色的列宁装,看上去利落干练。
“翰轩,是什么人来了?你这么高兴啊。”女人含笑的问道。
翰轩,自然是钟书记的名字。
当年钟书记家里也是书香之家,要不是世道不好受了奸人陷害致使家道败落,钟翰轩也不至于落草为寇成了胡子。
钟翰轩自幼读书通晓文墨,不管是在绺子还是参加了抗联,都负责钱粮等工作,所以解放后从政,而没有任军职。
“就是以前我跟你提过的,老朋友陈明德家的闺女,巧莲。
这丫头前两年不是搬到抚松了么?这次回乡来探亲路过咱县城,还特意来看看我呢。
家里有啥吃的没有?赶紧张罗点儿,晚间留他们在家吃顿饭。”
钟书记特别高兴,喊着让媳妇预备饭菜留人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钟书记您别忙了,我们就是过来坐坐,看看您,不在这儿吃了。”巧莲哪能真让人家去预备饭菜啊,赶忙拦着。
“叫六叔就行了,别叫书记,我现在不是青山沟的书记了。
我和你爹也是八拜结交的兄弟,我行六,你叫我六叔就好。
来你六叔家里了,还不留下吃顿饭,你这不是打六叔的脸么?”钟书记笑着摆摆手,让巧莲一家子进屋。
钟家住的小院可不是农家院的房子,人家这可是正经的小四合院,正房里专门有客厅。
巧莲一家人跟着钟翰轩进了客厅坐下,钟翰轩的媳妇赶紧倒了茶水,然后就去厨房张罗饭菜了。
“六叔,这是孩子们的爸爸,曲维扬,他当年离家是去参军了,前年才回来找到我们。”
众人都坐下后,巧莲发现钟翰轩打量了曲维扬几眼,当时明白过来,赶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