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亮着一丝光,骆冶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泪光,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嘴唇死死抿着,一声不吭。
骆冶拿了帕子,递过去,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宛白没接,她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睛里没有任何人。
车子一路开,连夜到了附近的一座县城,骆冶怕林宛白累,就找了个酒店住一个晚上。
夜深人静,骆冶刚闭目还未彻底进入梦乡,门铃炸响,他立刻睁开眼,开了灯,起身去开门,这边条件不怎么好,虽已经是酒店最好的房间,设施还是差了点。
开门看到林宛白,他没有任何意外。
林宛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再哭,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她说:“傅踽行在哪里?”
骆冶愣了一下,“什么?”
林宛白又重复了一边,“傅踽行在哪里?”
“他死了。”
她眼神暗了暗,“你是谁?”
他说:“我是骆冶。”
“你是不是拿走傅延川心脏的那个人?”
骆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与她对视。
林宛白了然,“你就是。”
骆冶微笑,“进来坐吧。”
“是傅延川让你杀了他?”
骆冶侧过身,但林宛白并没有跟着进去。
走道上十分寂静,他们进来的时候,清过场,整个酒店被包下,没有其他人。
骆冶默了几秒,也没瞒着,说:“是。”
林宛白闭了闭眼,说不出话,似乎也无话可说。
骆冶说:“傅踽行死有余辜,傅延川的样子你也见过,多深的仇恨,要把一个人弄成这样?傅延川只要他的命,也算是仁慈了。”
林宛白没说话,只是有一阵的恍惚,而后扯了下嘴角,转身回房间去了。
骆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