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御霆也闷哼一声。
手上的疼不算什么,他只恨不得她身上的疼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于是下意识,又把她抱得更紧。
……
不知过了多久,碎玻璃终于全部被清了出来。
王医生累得满头大汗,阮黎几乎要疼晕死过去了。
稍微缓口气,她连忙问王医生,“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孩子吸入了一些烟气,但问题不大。他主要是受了惊吓,所以睡不安稳,我刚才给他开了一些药,刚吃下睡着了。这几天你让他多休息,多陪陪他。”王医生道。
阮黎点点头。
何止是嗯嗯呢?就连她自己也是噩梦不断。
王医生出去了,她也想跟着下床。
才刚动了动腿,就被聂御霆一把拉住。
“做什么?”他问。
“我去看看嗯嗯。”
聂御霆不允,“他刚睡着,你自己也伤着,明天醒了再看他也不迟。”
阮黎摇头,坚持要下床。
“不去看着他,我睡不着。我脚没事,玻璃渣取出来就行了,我踮脚过去。”
说着已经从床上溜了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就要出去。
眼看她刚消过毒包扎好的伤口被这样随意对待,聂御霆拧紧了眉头。
直接伸手抓住她,接着一个专业的单手反转擒拿,把她果断困在自己胸前。
“不准去!你好好待着!”他声音中有微微怒气。
以一个像是被绑架的姿势被男人困住,阮黎也有些气急,用力推开他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儿子,你不用……”
话音未落,她忽然觉得很不对劲。
怎么甩开他的手就像是甩开了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物体似的?完全没有阻力。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