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撒气包,她不狠狠的啐两鼻子才怪。
“大嫂,我没那意思。”桂氏被骂得好不委屈,她本着劝架的好心,此刻,劝架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臭。
周香菊甩开她的手,继续啐道:“你别唬老娘,有没有那意思,你自个心里清楚。”
平日在家里,周香菊就仗着自己肚子争气,嫁进马家不到三年,接连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又仗着她男人马溜子在县衙做事,刁钻泼辣,处处欺压桂氏,桂氏憨厚老实,在她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
此时,被周香菊啐了几鼻子,桂氏心里憋屈死了,却不敢再多说啥。
五里路,云沫,秋月足足赶了一个时辰,两人进城时,太阳已经升起了,街面两旁摆了不少摊子,赶集的百姓过往如流,很是热闹。
“沫子姐,咱们去那边,那边还有空位。”秋月往街上扫了两眼,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拉着云沫就要走过去。
云沫对古代集市不熟悉,点了点头,跟着秋月往前走。
两人占了摊位,然后着手将要卖的东西摆出来。
秋月卖的是草鞋,草垫子,她将东西从背篓里取出来,一股脑儿全摊在地上。
云沫也将竹篮盖揭开,露出里面绿莹莹的观音豆腐块。
两人的摊子挨在一起,东西都摆好之后,秋月就扯开嗓子大声吆喝。
“卖草鞋,卖草垫呢,又软又耐用的草鞋,草垫啊。”
替自家吆喝完,她又替云沫吆喝,“卖豆腐呢,又滑又细嫩的观音豆腐啊,只此一家,别处买不到喔。”
云沫见她吆喝得起劲,抿唇,微微笑了笑。
说句实在的,这等吆喝叫卖的事儿,她干得真不如秋月好。
秋月吆喝了几遍,侧过脸来,冲着云沫笑了笑,“沫子姐,我知道你脸皮子薄,你放心,吆喝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