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控制不住地连打呵欠,端翌便拿了干净的布巾,替她擦干脚,又让她赶紧把脚放进被窝里,省得刚暖和又受了寒气。
还好傅太医不在此,若是看到端翌这般作为,肯定吓得眼珠子都翻白了。
谁也不会想到,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神武大将军,会是一个老婆奴。
端翌服务如此到位,夜萤都觉得不好意思,若不是大病初愈,又被抽了一罐血,身子困乏,她肯定要推辞不让端翌如此。
谁知道,端翌在她躺下后,又用陶罐给她灌了一大瓶的热水,让她放在被窝里取暖,说被子单薄,免得她夜里着凉了。
在端翌一番体贴照顾下,夜萤很快就把寒气驱了出来,不光没有着凉,夜里睡觉时还直冒汗。
非常时期,所以非常举动。
夜萤克制着内心被伺候的愉悦,暗暗这么想,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心安理得,接受端翌的种种照顾。
而端翌本人,自从被夜萤染上时疫差点不治吓过之后,只想尽其所能对夜萤好,一切都做得顺理成章,毫不扭捏做态,似乎本来就是他的份内事似的。
泡了热水脚后,又被端翌一番颇有章法的揉捏按摩,夜萤舒服得脑袋一挨到床,就觉得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她抱着端翌温暖的土制“热水罐”也就慢慢睡着了。
因为疲功,夜萤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漫长,或许又因为端翌也在身边的缘故,又有了解决时疫的解药,不怕前路迷茫,夜萤一睡不起,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入眼依然是带着陈旧家具的老房子,但是之前白天时勤快的宝瓶已经抽空把房间都擦了一遍,因此霉味也基本消除了,一旦习惯了这种环境,夜萤便觉得也还凑合。
她伸了个懒腰,突然发觉全身都疼,关节还有躯体,无一不酸痛。
夜萤感觉有点象从前病毒性感冒初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