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对时疫的事,便让我先送过来了。回头商量清楚了,他自会来和你们交待相关事宜。”
夜萤点点头,接过夜鸣手里的东西,示意他赶紧回去。
夜鸣却不马上走,而是蹙起眉头,对夜萤道:
“姑姑,你有没有发现,这场时疫的病症,和咱们圈里小猪发病时的症状极为相似,都是吐和泻,然后发高烧,再最后就抽搐而死。”
夜萤被夜鸣这么一提醒,倒是觉悟过来,便点了点头,轻哼了一声。
夜鸣知道她不便说话,但有点头,说明夜萤也赞同他的看法,便继续说道:
“村里人得病的症状也是如此,莫非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
然后,说出这样的话后,夜鸣又摇摇头,自嘲地道:
“姑姑,我这是异想天开吧?人怎么可能和小猪得一样的病呢?你不会笑我吧?”
夜萤不光不会笑他,还严肃地思考起来这种可能性。
现在的医学不发达,所以才会认为人得的病是人得的病,牲畜得的病是牲畜得的病,各不相同。
而且也会认为,人比牲畜高等,怎么人可能会得低贱的牲畜的病呢?
但是其实夜萤知道,人和牲畜是会共患一种病的,尤其是人畜共患病一旦发生基因突变,原本在牲畜身上横行的病毒,染色体发生异常,变得容易与人类的基因嵌合,那就会变成人体抗体无法识别的病毒,也就是所谓的令人谈之色变的瘟疫。比如夜萤亲历过的sars。
可是不应该啊,猪场里那些患病而死的小猪,她全部让人消毒深埋了啊?
不对,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夜萤想到这里,总隐隐觉得自已快窥到事情的真相了,但总还差着一层纸没有被捅破。
看到夜萤一脸肃色,夜鸣晓得她在思考着什么,倒也没有吵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