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下头,转身要走。
“慢着。”
夜萤此时发话了。
“夜姑娘?你想做什么?”
陈阿四警惕地看着她,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夜萤想找他秋后算账了?她说他不按规程来,弄死了好多场里的小猪,是不是要找他赔钱了?
陈阿四双手紧紧握着拳,眼睛偷瞄着地上方才他扔掉的锄头,准备如果夜萤要找他赔钱,他就拼个鱼死网破,反正他烂命一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宝瓶一看对方那神情,警惕地往前一步,把自已隔在他和夜萤之间。
倒是夜萤很淡定,道:
“宝瓶,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告诉陈阿四,他把工钱结了再走,阿全,给他们六个都结算清楚了吧。一个人再多发一两银子的失业费。”
听到夜萤这么说,陈阿四顿时楞了,没想到东家不光没有恶狠狠地找他索赔,还要结给他们工钱,甚至还要送他们一两银子?
这……
陈阿四攥着的拳头松开了,脸上狠戾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一丝失落……
这么好的东家,是不是自已不够珍惜?
夜萤从陈阿四身边走过,脊背挺得直直的,不再看他一眼,对着剩下的工人们道:
“各位,从现在起,阿全会再强化工作规程,大家以后务必要严格遵守,鞋子、衣服进出该换的换,沾染到病死猪时,该烧的烧,必须照章行事。明白吗?”
“明白。”
大家齐声道。
亲眼看着夜萤把人开除,这些工人们心内自是震撼,虽然他们签了长契,但是每个月夜萤一样给他们发月钱,和短工同样的待遇,吃喝东家的,如果不花钱买其它的,每个月的工钱都能实打实剩下来。
大家都有脑子,算一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