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张的感觉,就象弓搭在弦上,已经瞄准了敌人的心口,只差手指轻轻一放,就能夺取敌人的性命的前奏一般。
端翌是什么人?在死人堆里打滚过不止一次的人了,所以现在有这种心绪,他也觉得奇怪。
端翌想着,这点小事何以扰乱他的心绪?
不是一向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吗?
看来,他的心乱了,是因为这件事里,有他介怀的人,不,他爱的人。
见微知著吗?
端翌忽然眼神一凝,在他眼前,似乎升起一把弓来,而他正弯弓搭箭……
在夜萤眼里,端翌的弓法已经属于神箭手一流,但是在同样的弓箭手心中,比如端翌自已的心中,他的箭法还有许多瑕疵。
但是在这一刻,端翌忽然领悟到,他的箭法之所以停滞多年不进步了,就在于他的心中无情,他的箭只会杀人,不为救人……
然而,此情此景,却让他突然有玄而又玄的顿悟,他的箭,若要突破,就必须在杀人前,先学会救人。
如果有人拿着刀抵在他心爱之人的脖子上,他的箭该如何放射,才会一箭致命,确保心爱之人能够活命?
端翌不觉沉浸入某种状态中……
就在这时,夜里正手指忽然停止了动作,他整个人,半个身子都趴在了那纸人之上,似乎看得特别仔细,要看出什么端倪来。
算算时间,夜里正趴在那好一会儿了,也该做出决断了。
屋里的人,都忐忑不安,现场“罪证”明显,好象他们怎么说都是掩饰一般,所以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哟,夜姑娘,你裁衣服的手艺还不赖,我想这样裁出来的小衣会很规整好看,夜姑娘,你该不会有了吧?”
夜里正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若无其事地笑着问道。
裁,裁衣服?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