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夜萤面上亦换上慎重的表情,问道:
“奶奶凭什么认定我们在‘做扣’害他们?”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方才她突然暴怒,又掀床又要撕棉被的,我就赶紧来叫你了。”
赵子获也是一脸懵懂。
“先出去看看再说。”
倒是端翌比较冷静。
听了赵子获的讲述,端翌也大体了解到,夜奶奶说的“做扣”,大体就是类似于皇宫中极为深恶痛绝的“厌胜”之术。
作为皇室中人,端翌自是对“厌胜”之术有一定的了解。
“厌胜之术”又称魇镇之术,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
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而天家则认为:所谓厌胜之术,实则就是借天之力改命罢了。
在皇宫中搞厌胜,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这都是对皇帝的作为天之子神性的否定。
所以,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宫之中,若是谁被诉沾到这些邪祟之术,必定会被官府或民间严惩,得不到好下场。
难怪端翌审慎。
一行人赶到前边的厢房时,夜奶奶正在“哧啦”一声,用剪子将夜萤从镇上特意为她打的十二斤棉被剪开。
随着剪刀无情的“嚓嚓”声,棉被套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田喜娘和夜斯文呆楞楞地看着夜奶奶折腾,夜爷爷依旧是蹲在边上的一角,吸着他几十年不变的烟袋,烟丝在烟锅里一明一灭,不疾不徐。
让夜萤意外的是,替夜奶奶扯着一角被角的,却是夜珍珠。
看到夜萤一行人进来,夜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