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爷,你怎么发烧了?若是被传染,莫非是时疫?”
傅大夫叫得好吓人。
“时疫?你们躲我远一点。”
端翌也吓了一跳,再一摸自已的脸,觉得更热了。
夜萤还想上前,被宝瓶死死拖住,傅大夫也赶紧把端翌拉到宝瓶姐弟俩睡的那间房,硬是好好地摸脉、摸头,折腾了好一阵子。
夜萤在厢房外等了好一阵,才见端翌和傅大夫从房内出来,看到两个人神色如常,这才略略松了口气问道:
“如何?”
“没事,体温正常,没有被传染的症状,应该不是时疫。”
傅太医也松了口气,靖王爷若是染上时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颈上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可是,靖王爷为什么方才脸那么烫呢?
傅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吓死我了,以后不要说时疫这个词。”
宝瓶捂着胸口,双腿还在发抖。
“啊?宝瓶,你怎么了?”
夜萤赶紧扶着她。
“我们村里,当时就是遭遇了蝗大仙,又有村民染上时疫,这才全村覆没的。我们一家三口,能逃出来,算是极幸运的。
而且夜姐姐,你们不知道,当时官府派了兵,把我们村团团围住,不让村民出来,见有逃出去的就杀死。如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整个村子都死光。”
宝瓶的话,让大家顿时心情一阵沉重。
夜萤晓得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旦出现时疫,这样的严酷隔离封锁自是不可避免,但也会导致原本一些没有染病的村民,被封锁在村子里染上时疫……
这些人,等于是隔离的牺牲品。
端翌和傅太医只能做脸上无表情状。
身处他们这样的高位,隔离一个村子,乃至一个镇子,都是非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