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在摸她的额头,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动弹不得,头十分沉重,但却倔强地对女儿道。
“挺烫的,要去叫大夫。”
夜萤也有点慌乱了。
“村里没有大夫啊。要请也只能去镇上请,来回要两个时辰呢。”
宝瓶焦急地道。
“那拖太久了,肯定不行。”夜萤急得直搓手,半晌反应过来道,“宝瓶,你快去拧个热巾,给我娘擦擦,可以降温。”
“好。”
宝瓶冲出厢房去拿脸盆和布巾,却差点一头撞到端翌身上,看到宝瓶慌慌张张的,端翌眼角一跳,赶紧问道:
“怎么了?何事如此紧张?”
“田大娘发烧了,夜姐姐让我拧热巾给她退烧,要请大夫也来不及啊。”
宝瓶一股脑地说出来,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端翌还是听明白了。
一听是发烧,他心里有谱了,道:
“让傅大夫来看看。”
傅太医可是全国闻名的杏林国手,一个发烧而已,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所以端翌并不显得慌乱。
“哦,我急糊涂了,忘了山居还有傅大夫,我让宝器去叫他。”
宝瓶正想叫弟弟,端翌却道:
“你去拧热巾吧,我自有办法通知他。”
宝瓶对端翌说的话倒是深信不疑,点头道:
“好。有劳端大哥了。”
还好灶上一直温着热水,宝瓶打了一盆热水,扯了条干净的布巾,就送到田喜娘的厢房内。
夜萤把热巾拧干,然后帮田喜娘从额头擦起,随着她的动作,田喜娘似乎也舒服多了,嘴里也不再胡言乱语。
夜萤心才初定,宝瓶赶紧禀报道:
“夜姐姐,端大哥去叫傅大夫了。”
“哦,还忘了有傅大夫这茬,真是灯下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