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动的态度已经完全固化了,薄凉地问:“就这些?”
机会给她了,赎罪与哀求,都是她的事。
“我真的...我已经对你期待到无奈了,焰,我的心每天都像是被放在烈日下暴晒,然后,又瞬间拿到冰窟里冰冻起来,”顾若蓝伸手抚过脸颊上的眼泪,“我已经为了你,变得足够优秀了,你还觉得不够吗?那么多的不安,那么多的委屈,我都在默默承受,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仿佛,哭天不应,叫地不灵。顾若蓝想着一次次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里的荇草一般,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却始终,不会永远地生长下去。
水,始终还是爱着鱼的,而非,荇草。
语罢,她抽泣着,抬起眼眸带着一种油然可怜的样子,坐在地上看着司徒雷焰。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机会,她...也希望唤回他。
“我已经相信,有种人,是蛇蝎心肠一般,”司徒雷焰娓娓道来,像说着最为平常的话一样,“纵使外表惹人爱怜,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用眼泪去换取同情,但——这种人,不堪为人。”
字字,一针见血。
像是头上直接敲了沉闷的钟一样,顾若蓝想不到司徒雷焰对自己会用这么直截了当又彻骨冰凉的话。
有些不可置信地,她抬起眼,不再流眼泪,愣愣地看着他。
站在一旁,萧曦曦也有些诧然,或者说,更精确的是惊讶好一些。她从来没想过司徒雷焰会对一个女人用上这么残忍的话,一直觉得他纵使再怎么浑然愤恨,也都不会这么去形容一个女人的。
尤其,是当面,去伤害。
自然,对待自己的那些与此不同,这种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态度,她还是第一次见。
一直站在一旁听着,注视着昔日曾经亲密无间却又走到这样的两个人,而这些,与她是完全脱不了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