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
河水湍流,河床上有很多尖锐的石子,他必须要趟过河水才能到达草原的另一边。如果趟过去,他的蹄子可能会受到严重伤害。
不止如此,河对岸还有一颗不知名的绿叶树,那是这片草原上唯一一棵树。
一个灰头发的老者盘膝坐在那颗树下,低头静静的观察着河水。看见河对岸的那匹野马,他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河对岸的草原依旧一望无际,霍法只有跨过那条河才可以继续奔跑,他很渴望像那个老者一样,去河对岸。他是如此渴望,以至于他抬起蹄子,打算趟过河水。
身后传来发疯似的哭喊。
那是他的名字。
他转身一看,那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居然追了上来,她跌跌撞撞,膝盖和脚上磨的全是鲜血。她在哀求他不要过去。
霍法纠结极了,不停的在河水边打着转转。
河对岸那个老者缓缓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他微笑着转头离开,进入了河对岸的草原深处,了无踪迹。
强烈的不甘击中了霍法,他向河水踏去,锐利的石头立刻让他产生锥心的刺痛,他大喊一声。
猛的从床单上坐起,一身冷汗。
...
...
...
房间里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只有钟声在滴答滴答的摇晃,那是挂在墙上的猫头鹰挂钟。
一些黯淡的黄色光芒从窗户外照了进来,那是挂在窗户外的风信子灯。远处有什么人在说话,听不真切。他躺在一张不算大的单人床上,身边有一组简单的单人沙发,推拉门外是冰箱和洗碗池,冰箱上粉色的便签表明着屋主人的性别。
这是米兰达的屋子么?
他醒了过来。
梦境迅速被遗忘。
混沌的幻觉消失,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