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债?二哥不过只是看上了一位身份低贱的民间女子而已,这样不值一提的女子,每年都不知会死去多少个,怎到了她二哥这里,竟就闹得这般不可收拾了?
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有人想借此来害她二哥!
“曦儿,二弟出事,我也很难过,但此事终究……”
夏晚想说些什么,但见自家母亲神态变幻,到底没有多讲。
罢了,她与这个小她一轮还有余的妹妹,本就相处不多,她便是说了,对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二姐可看不出有半点难过的样子,难道二姐觉得自己出了嫁,娘家的荣辱便同二姐无关了吗?”想到自己近日来的处境,夏曦忍不住讥讽起来。
夏晚不禁拧眉。
以往她只觉得这个妹妹有些嚣张任性,如今这模样,竟叫她想到了曾在路边看到过的胡乱咬人的疯狗。
“你们都出去——”薛氏冷冷地道。
夏晚在心中暗叹一声“正有此意”,起身福了福身子,道:“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保重身体。”
夏曦也豁然站起了身,脸色难看地越过夏晚,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夏晚心中愈发不喜。
这究竟是来安慰母亲,还是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烦闷?
这个府里最小的妹妹,当真是被宠坏了。
夏晚回到婆家的次日,便听得夏家的人悄悄来送信,说是薛氏病倒了。
顾不上患了风寒的幼子,夏晚又匆匆赶去了娘家。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
城中四下对夏晗被处以凌迟之刑的议论尚未淡去时,这一日,城中的希夷街上,一阵炮竹声响驱散了秋日晨早的凉意。
路过之人闻声纷纷望去。
“溯玉坊”开张的头一日,远比徐英想象当中还要热闹。
她要开珠宝铺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