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在家,你别进去,等会别人以为是你贼,会被打死的!”
话音未落,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嘿呀!打!”
一棍子打过去,孙华跑的贼快,直接躲开了。
但那力道却收不住,重重打在地上,溅起一块鸡屎。
“这是……”
棍子的尽头,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子。
穿着件看不出原色的泥糊糊棉袄,这么冷的天,居然没穿鞋,袜子都没穿一双,打了个赤脚。
头发油成了一缕缕的,耷拉在头顶。
看不出男女。
陆怀安有些怀疑,回想着钱叔之前说的那些形容词:可爱、聪明、漂亮、乖巧、香喷喷、红扑扑……
这,好像没一个搭边?
哦不对,脸还是挺红的,冻的脸颊红通通,还裂了两道口子。
钱叔腿一软,几乎是连滚带爬扑过去的,心痛得声音都在颤:“果……果果?”
顾不上别的了,他也从篱笆这边翻进去,盯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孩子脏兮兮的脸上,只有双眼睛还算灵动,歪了歪头,脆生生地:“叔叔,你是谁呀?”
“不,不是叔叔,怎么会是叔叔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钱叔膝盖一软,几乎跪在她面前,悲痛欲绝:“果果,我是爸爸呀,我是你爸爸……”
取下帽子,他搓了搓脸:“看,是爸爸!”
“爸爸……”果果更奇怪了:“爸爸不是要夏天才有吗?”
“咳。”陆怀安踹了踹沈茂实,摆摆头,让他跟着自己走开些,不打扰父女俩叙旧。
钱叔也一定不愿意让人看到。
他抽了两支烟,钱叔才拉着果果走了过来。
显然是哭过了的,果果脸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