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老弟,你多拉一根都行……你看,反正这头你也用不着,我能挂点东西不?”
陆怀安爽朗地笑了:“那怎么不行,就是咱中间可能得立根柱子,免得哪头重了就滑到一起去了。”
“这好说!”
男子就是本地人,东西齐全得很。
动作麻利地整了根柱子过来,从陆怀安这边借走几个夹子,有些不好意思,说愿意借两个长椅给他们。
“门板是不行借的,我自己要用,不过长椅倒是可以借两个给你。”
大不了他不坐了。
有了长椅,陆怀安想了想:“老哥,你扁担能借我一下不?”
扁担横着摆,再把袋子搁上头一解开。
齐腰的长椅立马成了个桌子。
钱叔忍不住竖起个大拇指:“怀安你这脑瓜子,是这个!”
“嗐,这不就是就地取材了。”
这也是没办法逼出来的办法罢了。
能挂的挂起来,重的都放到长椅上面。
稍微摆弄摆弄几下,勉强就像那么回事了。
回头一瞅,天边才微微透出一丝光亮。
有三个人忙活,再繁重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
赶集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集会和供销社不一样,管控没那么严格。
有票儿的,像陆怀安他们这样支个摊子。
没票儿的,找个角落铺块布,也是个摊子。
有的拿了家里囤的鸡蛋出来卖,换点米回去好过节。
周边也有卖衣服的,不过款式都不怎么新奇,千篇一律的灰蓝绿,也挺多人问。
“衬衫啊,五块!”老板抽着烟,爱搭不理的:“这件外套啊?七十五。”
钱叔也听到了,暗暗跟陆怀安对了个眼神。
到底是关石县啊,物价比他们县里可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