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外面这么冷,怎么出来?”汤皖撑着躺椅两旁,坐了起来,伸手揽过妻子,坐在了腿上,手掌不由得放在了湘灵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听德潜说,小家伙会踢人,是不?”
“才几个月呢,再等几个月,就踢人了。”湘灵侧着身子,靠在了先生的肩膀上,慵懒的说道。
自从怀孕了后,湘灵越发的不想动弹了,总是想睡觉,一睡就是一天,胃口也好了很多。
于是,靠在先生的肩膀,变成了躺在先生的怀里了,双手环绕着先生的脖子,也越发的粘人了。
“怎么了?”汤皖轻轻问道,总觉得湘灵心里有着事情。
“先生,是在想学校的事情吗?”湘灵道。
“北大?无非是和瑛国人扯皮,这个不用担心,我早有对策了。”汤皖自信道,一个成熟的计划已经诞生,只等年一过,正常上班,就开始实施,定叫瑛国人捏着鼻子认了。
哪知,湘灵却是说道:
“不是北大,是留法,可是为了那事?”
“哦,这个啊,没事,能有什么事?”汤皖安慰道。
又言:“豫才先生和李石曾先生在看着呢,没事的。”
男人嘛,总是喜欢独自扛着事情,不会把烦恼带到家里,所以女人看到的丈夫,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切都好”之类的话。
汤皖自然也不例外,努力的安慰着湘灵,不想让还有身孕的湘灵为他的事情分心,所以连想赚钱的门路,都避着湘灵,来到了院里棚里。
可是,又怎么能瞒的过学霸湘灵呢,从那天先生和诸多其他先生,饭后的谈话内容以及先生这几天的反常表现,湘灵只稍稍一推算,就能猜出来。
经过了重大家庭变故之后,湘灵变得沉默寡言许多,和心思缜密起来,有时候,湘灵不说并不是代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