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浦先生想了想,顿时觉得汤皖说的对,只是有些为难的是,之前还要开除人家,这会又去求人帮忙,总觉得难为情,面上挂不住。
“皖之,你和辜教授能说到一起,要不你去说道说道?”仲浦先生笑眯眯说道。
“找我有啥用,我们这帮人,在辜教授眼里统统一个样,不分彼此。”汤皖沉思,忽而脑中精光一闪,却是想到了办法,笑道:“笨啊,找辜教授的偶像啊!”
“偶像?是什么?”仲浦先生疑问道。
“就是孑民先生啊,辜教授不是最崇拜孑民先生么?只要孑民先生发话,辜教授定然不会拒绝的。”
汤皖的一番话,令仲浦先生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这就去请圣旨来。”
再说,这都年底了,留法预备学校,马上就要进入施工期,这可是大手笔,单靠迅哥儿和六爷两人忙活,怕是很吃力。
而且六爷年纪也大了,汤皖前几天专门去找六爷谈施工队的事情,猛然间发现,六爷相比较去年,又苍老了许多。
汤皖记得刚开始认识六爷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六爷说话铿锵有力,虽脸上沟壑纵横,但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前几天汤皖去找六爷,便发现六爷说话声音没有往日那么洪亮了,眼神也不好使了,隔着老远都没认出人来。
六爷姓黄,人称黄六爷,汤皖从来没听过六爷的真正姓名,但是,只要是说车行的六爷,想必半个首都城的人都知道是谁。
六爷郑重的向汤皖引荐了他的儿子,名叫黄揽,也就是车行的少东家,之前搞粥棚的时候,黄揽带过许多回工人做事。
汤皖以前没仔细关注过,这回倒是看了个仔细,与六爷有几分神韵,身形清瘦,朝着汤皖郑重的弯腰作揖,行文人道:
“先生,家父年数已高,最近更是容易忘事,时常忘记姓名,但总是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