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笑出声来,指着暴露在外面的树根,似是惋惜道:
“好好的一棵树,招谁惹谁了,凭白挨了一顿毒打,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这世道就这样,讲理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不过马上过冬了,树根却露在了外面,怕是要丢了性命。”
钱玄强忍着笑,找来了一把锹,给树根掩上土,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迅哥儿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壮丽的日出盛景,一时心中感触万千,思如泉涌,便想写文章了,只是苦于无笔墨。
但是仅于此,却是难不倒迅哥儿,张口便说道:
“唔之好友皖之先生,成就斐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名海内外。”
“平时朴素,无甚独特,但好杯中之物,酒量莫测,平日好友约酒,定是最后取胜之人。”
“偶有马失前蹄,不过一二次,显其独特本质,乃侠义者,且精通拳脚功夫,但凡醉酒,必定邀人切磋。”
“与常人不同,受邀者为一树,且长于家院中,受其恩惠,因此敢怒不敢言,苦于久矣。”
“试问,乱世之秋,寻常之人,只为饱腹,不知肉糜,唔之好友,家境殷实,号汤一万者也。”
“院中之树者,平日米饭,常有肉糜,旁人皆羡之,岂能怒?岂能言?”
“唔不忍,便问之,何不长于院外,世界之大,且精彩更甚,不过二三年轮,正待年轻,岂能困与一方院落,供他人娱乐?”
“树不语,唔亦明了,逆来顺受者为树之本性,树与树之悲欢并不相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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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钱玄捂着肚子在哈哈大笑,这要是真的写出来,岂不是把汤皖给黑死了,不过是和树打了一架,哪能背上这等骂名,便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