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而后又有些甘甜,算不上好茶,胜在恰当。
大牛不知何时进了厨房,点上了灯,揭开锅盖,顿时冒出了阵阵白气,便朝着院里喊道:
“先生,水烧开了,可以洗澡了!”
“来了!”汤皖应声道,放下了茶杯,去了房里,熟悉的取了一件换洗衣服,便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一眼瞧见灶台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走进一看,两个煎的焦黄的荷包蛋分外显眼。
汤皖又笑了,伸头朝着院里看了一眼,没瞧见大牛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便端着面条去了院里,坐在石桌前,抄起面条就开吃,越吃越有食欲,在欧洲待了两个月,兜兜转转才发现,还是大牛做的饭好吃。
“这么晚,洗什么衣服,明天再弄啊.......”汤皖余光瞥见大牛端着一个大木盆,从黑暗中走出来。
“俺没事干,又睡不着,衣服洗了,明早就干了。”大牛拆开包袱,发现里面是西装,就犹豫了,磨磨蹭蹭问道:
“先生,洋人的衣服要怎么洗?”
“找个架子挂起来就行,甭管它,反正短时间又不穿。”汤皖一边埋头吃面,一百年说着。
西服是湘灵在巴黎买的,花了不少钱,实际上,汤皖也不知道怎么洗,这里又没干洗店,便等湘灵回来再说吧,算算日子,又过了俩月,快了,一年不到了。
夜色已经深了,也有些冷了,吃完了面,汤皖便进了房里,钻进了被子里,顿时就闻道了一股阳光的味道,看来大牛最近把被子晒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两个月就像不曾发生过那些事一般,夜晚的院子里是如此的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不由得道一声“真好”。
一路上的疲劳,由不得汤皖多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如此的坦然,以至于打起了鼾。